就一般情况而言,以整体性的趋势,哺乳类雄性动物无论是在骨额还是肌肉方面都奠定了绝对性的力量优势。或许人类社会对男女性的身份设定及其社会责任要求就架构于这基础的属性之上。
雄性总是带有着原始和社会型的争斗欲望,以此获得我们在社交生活上的必不可少的优越感,而这或优越或挫败又带来某种激励,以此推动自身的进步。文学家应该会采用着这样的说法:即使因为社会环境的阻抑自我抱负得不到施展的男人也只会不振,而不会沉沦,甚至因为责任而无可奈何变得平庸的男人内心里仍然住着一只猛虎,并将在环境允许时扑出最强有力的一击。
天空迟暮,蓝色被纯质的金色能量轰击粉碎。那颗日结得饱满而肥硕,沉甸得再也无法支撑,这个星球,一个日耳曼帝国缓缓坠降下去。如同全世界所有的黄油在西边的天空融化,如同巨人国里所有胖子的脂肪和妇女的**堆砌,这金色的触角将这个黄昏中的城市毁灭成古罗马的角斗场遗迹。
然而古朴的棕影暗蜷在这浓郁的金色之下,让这个城市变得冷峻而孤独。天与地似乎在之间的某一线裂开,这个城市急坠于世界边缘的冷寂之中。
在以西边天空为画幕的背景之中,两个男人对峙在这城邦的“围墙”之上,试图在夕天刻下壮烈的史诗。两个女孩分别站在各自的远方遥望,在她们的眼中,浓郁的金色使那边所有的东西都消解掉所有的内脏,如同平面般的,只有被黑线束缚黯淡的黑色轮廓。
穿着白色西服的男子淡淡微笑,他理理自己的袖口,前方魁梧男子身型的曲线以及裸露的黑色肌肤展现出非洲原野上猛兽般的力量,然而最让他觉得压迫的是他的眼睛,坚定却又隐藏着温柔,这一种平衡无疑是让西服男子无法想象的。
“你很强,我很兴奋。”但他并不畏惧,他也从来未对自己的存亡产生过畏惧,一种雄性图腾般原始的战斗欲望在他的血液中炸开。
“你也很强,但是我将赢,因为我有不得不赢的理由,而你无论输赢,都能满足你需要的欲望。”魁梧的男子严肃地说道。
“呵,理由?”男人轻蔑地疑问,“这种东西的存在,只会成为战斗的顾虑,而这份顾虑,或是温柔,无疑是要命的东西。”
“对你而言或许是的,然而我的所有坚定以及决心都建立在这种温柔与顾虑之上,那么,这份顾虑与温柔才是我的唯一弱点,才是战胜我的根本。我为了救赎而战斗,而你为了杀戮。”
“这一切都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事实是建立在刀刃触碰之后。”在舌尖迸溅出最后一个字的那一瞬,白衣男子骤然加速,而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执着一把墨色小刀,直奔壮汉的面前,朝脖颈狠狠一划,光停留在刃上,如同闪过的男子微笑。
然而在这一瞬,除了咣当一声,什么都没有发生。壮汉抬起右手挡住了男人的攻击,而在右手上,只有淡淡的划线,就像用指甲划过的痕迹。
男子微微有些诧异,但是马上后撤,但壮汉并不给予男子机会,左手极快的一拳,轰响男子的小腹,在接触到男子腹部的那一当儿,男子同时后跳一步,但同时也承受到了相当大的冲击。
“硬化么,你的技能。”男子的嘴角溢出鲜血,“即使我能愈合,也吃不消你这不算全力的攻击啊。”
于是男子放下了攻势,冷静的思索着壮汉的弱点。
“那么,如果你不攻击的话,就该我了。你或许以为我不过是块磐石罢了,但是即使当人在天赋上不占优势的,也能通过沥血来弥补很多东西,所以。”壮汉猛地加速,甚至比男子刚才的速度还快,像男人奔去,手早已握拳,悬在空中,在那一瞬,倏地出击。然而,拳头只是激怒了臃肿的夏风。
男人在更远处微笑,“可是没有天赋的人即使呕心,也比不上有天赋的人的短暂的不寐。况且,我不仅如此。”男人拿出了另外一把小刀,“现在,让你看看我真正的速度”。
男人以超越人体极限的速度不断朝壮汉冲击,变换脚步,转换身位,只听得见金属碰撞的哐当声,看到火花四溢。“我想,如果按照我的猜想,任何被给予的能力一定存在极限,因为这个角斗场的游戏一定不会设置一个无敌的存在。那么,你的极限在哪里,给我暴露出来。”
壮汉背部,胸口上都微,双手都溢出了鲜血,虽然还不太深,但是似乎马上就快要到能力的极限。
男子越来越肆意,更加贴近壮汉,试图威胁对手的脖颈。就在男子再次想更近一步贴近达到致命一击的时候,壮汉突然抓住男子的右手,早已蓄好力的拳头再次击打男子的腹部。
如同几百斤的胖子从天而坠,男子飞出去倒下,好不容易爬起来,跪倒在地,双手交叉抱住胸口,张口呕吐,鲜血搅拌着唾沫流出,眼球眦裂,崩出眼眶,生理性的痛苦使得泪水流溢。
壮汉仍然严肃。“你知道虽然我无法有你一样的速度,但是网盘的双眼其实一直能洞察到你的动作。当你在稍远处时,我没有较大几率将你击中,但是如果我故意放弃抵抗,使你轻敌,在你更为接近的时候,我能够百分百将你绞杀。所以,你输了。你赖以仰仗的速度已经丧失了。”壮汉一步步走近男子。
可是男子毫无畏惧,甚至眼神更加坚毅,伴随着咳嗽,发出诡异的笑声。他并没有输,至少现在没有,这场战斗男子赢的标准不是他活下来,而是他的对手死去。对于那个人而言,也是如此,他亦知道,自己赢得这场战斗,并不是只是单单地将对手杀死,而是在自己得以较大保全的基础上杀死对手,否则,毫无意义,因为他有守护的东西,而那个只是为了杀戮的男人,却可以两败俱伤。
男子不想要输,对于他而言,从那次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输过。他可以赢,在承受对面致命一击的同时,将刀送进那个人的脖颈,他不在乎死,他只在乎对于对手的绞杀。
于是他忽然握紧刀,毫无防备地冲向对手,他觉得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在快要遭受的壮汉拳头之时,可是,他的内心,却忽然闪过了什么东西,使得他以奇怪的姿势想要退却,可是再也来不及了,拳头已经接触到他的肌肤,而他的刀,却未能折断在他这些内心的想法中。在意识越来越模糊,极度疲倦的那一瞬,他知道,阻碍他的是什么东西,是他一直以来恐惧着的顾虑,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有什么值得珍惜的东西。
他鼻尖嗅到了香味,那是极为生机和焕发的鲜嫩,发丝酥痒的触感划过他的脸颊,他甚至感觉自己正在一份温软之中。男人不禁失笑:“像他这样的人,居然也能够进天堂么?”他拼命想要撕开眼皮的疲惫,却仍然丧失掉最后幽游的一绺意识。
壮汉一只手捂住腹部,一只手靠墙,拖拉着身体缓慢地像前走。
他真的杀死了那个男人了吗?在战斗之后他一直怀疑着,虽然看到那个男人的尸体,那些伤口与溢出的鲜血,可是总觉得自己在最后用力之时拳并没有受到相应的冲击,而且,在某一瞬间,他似乎有一种恍惚感,他真的杀死了那个男人了么?
他摇摇头,不再去思考这个问题,他微笑着向前走着,向着那份孤独而沉重的黑暗走去,而在他瞳孔中闪光着的是那个孩子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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